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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Jarod Zhang李栩然
首发 | 栩先生（ID：superMr_xu）
1
《搜索引擎百度已死》刷屏好几天了。
老规矩，根据我的习惯，让热点飞一会儿后，咱们再借着这件事聊点更深入的东西。先说两点：
关于唱衰百度，这些年从来就无少过。
其实，这些年几乎所有的大机构都在被唱衰。所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例如，我当年写《华为任正非：我的精神导师是毛泽东》文案的时候，去搜索华为的红旗还能打多久，看到的回答便是：
华为没法作为领跑者，2011年税大幅下降，并且2012年的资金面亦起始紧张，感觉亦快了，估计2016年可能会作为一家平庸的机构。
但事实上，华为不仅无平庸，相反却越来越没法低调了。
更搞笑的是，唱衰华为最狠、最能戳到痛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创始人任正非。
早在2000年，正当华为营销额达220亿元，利润以29亿元人民币位居全国电子百强首位时，任正非写下了《华为的冬天》一文。
他在文案中写道：“咱们机构的太平时间太长了，在和平时期升的官太多了，这亦许便是咱们的劫难。泰坦尼克号亦是在一片欢呼声中出的海……失败这一天必定会到来，大众要准备迎接，这是我从不动摇的看法，这是历史规律。
过去30年是华为高速发展的三十年，但任正非说得最多的却是“冬天”“萎缩”“失败”“破产”“死亡”等冷冰冰的字眼。
于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显现了，天天疾呼“死亡”与“破产”的华为不仅活得很滋润，况且登顶世界通信制造业；天天高喊“百年基业”与“世界一流”的众多企业却早已折戟沉沙、销声匿迹了。
就在近期的一次采访里，任正非还在说：华为下一步就可能会倒下。
在其内部论坛心声社区里，华为被黑出了翔，任正非还经常自己去点开看。
因此，一家真正优秀的机构，是不怕唱衰的。
一家害怕被唱衰的机构，才是真正容易衰落的机构。
咱们小时候都学过一篇课文，叫《扁鹊见蔡桓公》，并从中学到了一个成语：讳疾忌医。
其实连百度自己都无认识到，之因此有那样多人爱好批百度，便是由于百度几乎从来不认错。
你越硬气，就越怼你；你越怼我，我就越硬气。
例如，2011年，央视曾经连续揭发百度准许付费虚假宣传轻易出此刻搜索结果中。
百度的回复很霸气，她们在搜索里屏蔽了CCTV。
但掩耳盗铃，不表率就万事太平。
真正值得百度关注、并导致注重的，其实是三个问题。
2
第1个问题。
这几年，为何会有那样多人唱衰百度？或说，为何这几年百度总是那样招黑，况且批评的方面如此多样？
虽然之前百度的非常多方面就已然屡受诟病，但它真正被顶上风口浪尖，是由于魏则西事件。亦便是从那年起，百度机构的制品、文化、发展、社会责任、经营方式乃至是人事安排，都经常被拿出来做为典型批判。
直到这一次，百度的立身之本、最核心的搜索，被扣上了“已死”的帽子。
那篇文案中批判的最核心的问题是，运用百度搜索搜东西，第1页大部分内容都来自于百家号，百度搜索几乎成为了百家号的引流池，而百家号的哪些东拼西凑的内容……算了，不说亦罢。
文案出来后，百度火速做了回复。
重点意思有两点，一是百度搜索结果中，百家号内容全站占比少于10%。
对这点我倒不可疑，由于大部分人用百度都只用首页，百度只需要让百家号的内容在首页上占比高就行。
二是此刻互联网机构越来越封闭，微X，阿里系，头条系都是一个个巨型的信息孤岛，不向百度开放。百度想供给搜索内容亦不行。
这一点，我觉得亦是事实，只不外是局部的事实。
由于除了这些平台，互联网上还有非常多优秀平台在供给内容，况且完全开放让百度检索收录，例如知乎、豆瓣、简书，百度为何不可亦给它们有些流量呢？
这儿授权引用一下知乎@JarodZhang曾经做过的一个测试。前不久，他为了验证百度是不是对知乎做了降权操作专门做了一个测试，搜索“雅思白话”这个关键词，得到的结果如下：
首页除视频内容外共14条，其中百度置顶付费排名宣传占到惊人的5条，几乎占据了页面一半的位置。
百度自家内容2条：百科和百家号。
宣传下面的第1条域名为http://wenqu.aipage.cn的内容，貌似亦是百度的一个名为人工智能优选的制品，内容详细源自不详。
剩下6条除了一条网页压根打不开的之外（51talk英语新闻网），所有来自小站，朗阁，新航道等商场英语培训公司。
知乎，豆瓣，简书等开放百度检索的UGC内容平台结果：0条！
之因此要用”雅思白话“这个关键词，是由于半年前他在知乎上得赞最高的问题（答案）之一还稳居百度搜索结果第1页的前三名：
怎样在一月上下快速加强白话（雅思白话）水平？
那样知乎的内容到底都跑哪里去了? 继续往下翻，翻了整整10页，无一条知乎的内容。最终在第11页，找到了一条知乎专栏的内容：
 点进去看一下：
仅有4个赞，亦便是说即便是到了第11页这种几乎无任何流量的垃圾的位置，百度亦并无收录知乎上最优秀的内容，至于它的算法标准是什么，亦许仅有李彦宏晓得。
有人会问，是不是知乎自己的seo做得不行了，来横向对比验证一下就晓得了：
谷歌第搜索结果第1页
必应第搜索结果第1页
由此可见，知乎的SEO水平还是100%在线的，而百度对知乎降权限流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在SEO行业有句俗话说，最好的SEO便是优秀的内容，这句话放在当前的百度身上显然不合适。
有人说，知乎被腾讯系投资了，百度不想给自己的竞争对手传送流量，然则百度你要明白自己做为一个搜索引擎的商场模式本质是什么啊！
谷歌和亚马逊在商场竞争上亦是死对头，然则你在谷歌上搜任意一本在售书籍的名字的时候，都能在搜索结果首页找到亚马逊的购买链接。由于谷歌很明白，做为一个搜索引擎的立命之本是什么。
因此，归根结底，并不是阿里腾讯头条不准许百度做一个好搜索引擎，而是百度自己压根就不想做一个好搜索引擎。
一家以搜索起家，迄今搜索都是核心业务的机构，居然在搜索上玩花活、耍阴招。
这大概就像是以七十二绝技成名的少林寺，放着自己的功夫不练，去跟着鸠摩智练速成版“绝技”。
没了核心竞争力，靠什么吃饭。这是百度真正值得深思的第1个问题。
3
2018年是互联网的寒冬，许多本来看着好好的，一副气吞山河蒸蒸日上的明星机构，忽然就不行了。
非常多人形容说：败亡得无征兆，简直就像山洪爆发。
是真的无征兆吗？
例如OFO2018年的困境，在她们手里拿着几十亿，到处乱花钱的时候，其实就已然有征兆了。
上面的老板决策随意，财务报销程序简单，你能想象别的城市、下面的分机构，会乱成什么样吗？
人性永远是这般。
上面松一尺，下面就能松一丈。
表面上浪潮之巅，常常背面都是泥沙俱下。
这般的问题，咱们此刻来讲是马后炮，但你能说当时就无人看到吗？
看到的人不愿说，说出来的声音被埋没，而最需要听的人却恰恰“耳目失聪”了。
我看过的概率论书里写过：任何一次大的事故后面，必然已然有了数百起细微的小问题累积。
当所有人对机构的问题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有人都热衷于明哲保身得过且过的时候，这家机构离死亡亦就不远了。
这般的状况，在非常多大机构上表现更为显著，俗叫作：大企业病。
百度是大企业吗？
当然是。
业务庞杂，人员众多，上市机构。
一家机构从初创到成熟再到“雄霸天下”，常常便是伴同着管理从扁平化到多层级的过程，更加是一个责任和利益都被打散的过程。
企业越来越大，分部越来越多，领导层越来越庞杂，亦就越来越臃肿。
内部起始为了一点利益互相攻讦，人浮于事、一盘散沙；分部之间壁垒森严，推诿扯皮。
针对一间成立超过10年的老牌大企业来讲，大机构病常常在所难免，不管是内部还是外边，百度的文化都饱受诟病，派系林立、占山头、内部斗争……
这般的案例，早已有过切肤之痛。中国的国有企业，大都曾经历过从建国初期一穷二白艰苦创业到七八十年代混吃睡觉最后破产重组的过程。
当时的国企内部懒散到了什么程度？1984年，有报社深入许昌市力车厂，作过一次出勤调查：当天出勤二百三十三人，其中一百七十九人迟到，二百零一人早退。
而我看到网上的一个评估，百度哪里像个互联网机构，倒像个国企或事业单位。
企业还不足大，但大企业的病一个不少，这是百度不得不去思考和面对的第二个问题。
4
然而，在我看来，上面这两个问题都不能算最危及基本的问题，倘若和第三个问题相比的话。
由于核心竞争力下降，企业管理混乱等等，这些问题，非常多机构都有。
无论是当年的华为，还是此刻的阿里、腾讯，亦都是在骂声中成长起来的。
发展中的问题，需要在发展中处理。
而非常多问题，亦正是在发展中才可处理。
百度最严重的问题在于，发展停滞了。
这才是第三个百度应该引起注重的问题。
腾讯2010年最惨的时候市值400多亿美元，第二年百度曾一度超越腾讯，坐在了中国互联网市值第1的宝座上。
而后，经过不懈奋斗，百度成功完成为了7年多的原地高抬腿——起来又落下、起来又落下，便是无前进一步。
咱们经常说的BAT，此刻阿里和腾讯的市值都达到了四五千亿美元。
而百度迄今未超过千亿美元。
这么数年，从搜索到贴吧、团购、无人驾驶……折腾了那样数年，百度最核心的增长还是卖宣传。
按理说，卖宣传亦无可厚非，Google亦靠卖宣传，养活的却是哪些引领将来、最前沿的科技，例如大数据、人工智能、量子计算，带来了咱们熟知的阿法狗，逆天的设备人Atlas，谷歌眼镜等等，哪怕并不算最核心的安卓系统，亦在苹果系统之外开辟了另一片天地。
百度的增长极又在哪里呢？
2017年4月份，时任百度首席执行官陆奇曾作了“全面诊断百度护城河”的讲话，确定了“Allin AI”战略，随后主航道和护城河的概念经过内部信在百度内部正式传播。
但随着陆奇的离职，这个所说的主航道和护城河亦火速变成为了支流。
一家技术型企业，无自己的护城河，无前沿的科技引领，过去、此刻以及可预期的将来都将靠卖宣传保持增长。
有点像当年的两面针牙膏，此刻靠卖上市机构股票保持盈利；还有一家上市机构，重点靠卖之前北京的商品房拉升业绩。
这般的机构，说的难听点，不外是苟延残喘罢了。
5
从错失移动互联网入口，到深陷血友病吧、魏则西事件，再到医疗宣传竞价体系、百度搜索引擎已死……这几年百度的屡受诟病，四面楚歌，总让我想起当年明月写明朝末年的那段话。
中庸有云：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其实遇到妖孽，倒亦没什么，毕竟还有实体，实在不行，找人灭了它。
崇祯遇上的，叫做灾荒。
翻开史书，你会不禁感叹，崇祯同志的运气实在太差：
崇祯元年，陕西旱灾。崇祯二年，陕西旱灾，崇祯三年，陕西旱灾，崇祯四年，陕西旱灾…………
崇祯同志的运气实在太差，灾荒、钱慌、又夺了人家的饭碗，倘若不闹，就不正常了。
他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偶然。偶然的灾荒，偶然裁掉驿站，偶然的地点。
倘若其中任意一个偶然无出现，亦许就不会有最后的灭亡。
可惜，全都偶然了。
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因此呢我认定，在这些偶然的背面，隐匿着一个必然，一个真正的，决定性的原由。
便是这个原由，引起了明朝的灭亡。
我想了很久，最终想出了这个最后的原由，四个字——气数已尽。
所说气数，有点玄学，其实便是生机，王朝亦好、企业亦罢，生机在就还能活，生机没了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下围棋的时候，只要有一口气在，大龙都有可能活，但倘若连那一个口气都被堵上了，就只能被屠了。
核心竞争力出问题、大企业病严重、预期增长乏力，每一个单独来看都不致命，但出此刻一块，就可能要命了。
一家大机构，连续时间长了，会让这个机构里的所有人都产生幻觉，以为这个机构会连续发展下去。
事实上，历史上真正能存活超过几十年的机构，屈指可数。
当年看基业长青，用了很大篇幅来讲摩托罗拉是怎样经历百年历史的。
结果过了没几年，摩托罗拉就倒了。
况且，这般的衰破常常不会是轰然倒塌，不是“轰”的一声，而是嘘的一声。
你到每一个分部，大众都在干活、忙碌，开会、乃至加班。
开发分部在兢兢业业地做测试，营销分部在热情似火地打tel，管理分部每日都能出一个新制度，还有很多人的考核是优秀。
你不晓得问题在哪，但你晓得必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直到有一天，你忽然发掘，你们的制品忽然无人用了，消极资讯越来越多了，辞职的人越来越多了……
从有去无回，到回春乏术，回天乏力，再到回光返照，最后是不堪回首。
到了这一步，便是气数尽了。
6
我之因此还愿意来谈百度，是由于我对这个网站有很深的感情。
当年，我第1次进网吧的时候。是从某本讲计算机的书上，抄了几个网址，打开浏览器输进去的。
其中一个网址便是：www.baidu.com。由于简洁，因此记得非常清楚。
此后每次打开电脑，点开的第1个网页常常亦是百度。它是我进入互联网世界的第1个领路人，是曾经伴同我一全部大学的故友，哪些曾经在魔兽世界吧、在大帝吧战斗的日子，迄今难忘。
我始终记得，当年的百度亦曾经意气风发，亦曾经让人热血沸腾。
这是一家出尽风头的机构，亦是一家得到过非常多表彰和荣誉的机构。
说实话，我并不期盼百度真的就这般慢慢衰亡下去。
而我更明白，一家机构，在真正气数尽了之前，常常都会有非常多翻盘的机会。
何况对百度而言，此刻的市场占有率仍然很高，现金流仍然很充裕，还远无到回天乏力的时候。
这其中，最核心的核心，就在创始人李彦宏身上。
电视剧《三国演义》里，有一段小说里无的剧情，杨修谈起为何曹操屡次败于诸葛亮之手，他说：主公（曹操）的军力远超蜀军，但由于性格多疑，因此总是被孔明误导中计。
总结起来，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输在领导人的性格上。
对像百度这般的机构而言，李彦宏的影响力几乎能够决定百度将来的生死成败。
我对李彦宏先生个人的品格是很钦佩的。
华中师大的戴建业教授说他尤其理解唐玄宗后期醉生梦死，宠幸佞臣，由于在他那个位置败北太容易了，倘若他是唐玄宗，早就败北了。
李彦宏少年得志，很早就得到了巨额的财富，到了他那个位置，想要在美国找找小姑娘，搞点什么花天酒地花边资讯太容易了。
然则他无，亦很少传出他私生活的故事。
《南方名人周刊》有一期曾经引用别人的评估李彦宏：“他能够今天想买飞机买飞机，想买轮船买轮船，宾利买一沓连眼都能够不眨，但他仍然过得很朴素，仍然很敬业，不出来应酬，不去夜店，不喝酒不抽烟，下班就回家，从家出来就上机构。”
李彦宏很优秀、很完美，亦很低调克制。
但一家企业在关键时刻所需要的领导人，不是开明绅士，亦不是爱护羽毛。
而是需要尽责担当，需要壮士断腕，需要刮骨疗毒，更需要居安思危、不忘初心。
想起历史上，有一次齐桓公和管仲、鲍叔牙、宁戚四个人一块把酒言欢，齐桓公就问鲍叔牙说：“我的国家能够长寿吗？”
鲍叔牙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讲：“愿您不要忘了过去逃亡在莒国时的情形，管仲不要忘了在鲁国做阶下囚的日子，宁戚亦不要忘了当年在车下喂牛时的境遇。”
齐桓公于是离开席位说，“咱们倘若不忘你说的这番话，齐国就不会有危险了。”
最后，引用下任正非近期接受采访时说的一段话吧。
已然七十多岁的他，在回顾了华为员工各样舍身忘死，奋勇拼搏的事迹后说：
我个人亦到过尼泊尔珠峰5200米的地区，去看周边村庄的基站，我若贪生怕死，何来让你们英勇冲锋？
我相信，一个企业只要还有这般的精神，它的气数就不会尽。
与大众共勉。
本文感谢知乎Jarod Zhang授权引用部分内容。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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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30 22: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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