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凝望
昨天夜晚下班,大姐和外甥女来接我去妈家。我下班时天已然黑了,正值交通高峰期路上有点堵车,到家天已然黑透了。车开到离胡同口有一百米上下的距离时,在车灯光映射下,我似乎看到一个身影在阴暗的光里矗立,是母亲的身影。“姥姥等急了”我跟外甥女说。
那一刻,我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已然在眼里打转了。这般的场景在许数年前我几乎每日都能看到。那时,我在县城上学。到了冬天,天黑得早,我骑自动车赶二十里路回到家大概就7点多了,农村的夜总是格外的黑。每日我快骑到家时,远远地就会看到母亲站在胡同口,虽然,天很黑,然则我便是能看得出是母亲的身影。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个礼拜一,那是开班会的日子。亦不晓得我的班专家那一天是怎么了,有讲不完的事情,天色被班专家的话一点点催的变暗,变黑,我焦急地望着窗外一样焦急的我的同伴。时间真慢呀,班专家为何始终讲不完。时光过得又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天已然黑得看不见人了。一节课的班会,班专家硬是讲了两节课。最终放学了,我和同伴马一直蹄地骑上自动车就往家赶,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同样。那时候无路灯,但汽车亦比此刻的少非常多。路上空无一人,亦空无一车。咱们两能够肆无忌惮地用尽全身的力量去骑行,即便如此,咱们比平时到家的时间亦晚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心里急亦为母亲为等我着急而着急。到了村里,路上坑坑洼洼的,下雨时留下的深深的车辙印让我的车左拐右拐,摇摇摆摆,一千米的路,我觉得比二十里的柏油马路还长。到了胡同口,母亲的身影依然出此刻了那里,区别的是,那个影子在一直地晃动,像是在踱步的样子,左一下,右一下。我赶紧地喊了一声“娘!”母亲健步地走过来,像飞奔同样,一下子就到了我的车前。“怎么这么晚”母亲说。“开班会,下学夜晚了”我回话。母亲就没再说什么。我亦无多想,就一块回家了。
如今做了母亲的我,想起那个夜晚,才可想象得出母亲当时有多着急,多紧张,乃至会胡思乱想,更甚者是害怕吧,不知何时可结束的等待,无尽的煎熬,一分一秒都像是从心上踩踏过去,没法跨越,想让时间快快过去,又害怕时间过的太快的纠结,让人坐立不安!
那黑夜里的凝望,是母亲无尽的爱,是我一辈子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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