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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忻定农牧场关节炎自愈的故事
樊义庭
我在忻定农牧场插场时期曾患过关节炎,爆发时期双腿关节疼痛难忍不可迈步,当年寻遍良医针灸吃药效果甚微。最初炎症因水而致是没知,后来又是因水而治最后彻底痊愈是幸运。所经历的这段"因水而致又是因水而治”的奥妙故事,且听我慢慢道来……
1964年我17岁,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号召。插场来到忻定农牧埸。在这上山下乡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经历了好些难以忘怀的亊情,虽已过去几十年了,想起来还是言尽旨远,回味悠长。
忻定农牧场位置于曹张乡,北部紧挨南曹张村,南有北兰台村。处在两村的中段区域。从忻定公路义井处往北走Z型土路,约十华里路程。路经真檀村后还要淌水过云中河,才能到到达忻定农牧场场部。
农牧场位置于忻州城东北方向,紧挨滹沱河,是忻州盆地最低处,属于低洼的盐碱滩。农场各生产队,东部属定襄后营所在的三队,到西部区域的寺家庄四队相距几十余里,全是滹沱河两岸的两万多亩土地,都是从泛着白花的盐碱地改良而来。一大队坐落在高村周边,紧挨场部近期的是二大队,出东门往东走,南经北兰台村,北面是农场机管站拐弯下坡即到达二大队的队部区,二大队又处在曹张乡的低洼处。队部区有几排平房,稀稀啦啦几颗杨柳树长在房前屋后,亦沒围墙,远看南部有高低不等的几座土丘,土丘不长植被,雨季过后土丘泛出一层白白的盐碱土。过去本地生产食用红盐,用流传数年的土法,以碱土熬制而成。千百年来熬过的盐碱土堆集而成的小土堆,叫盐令圪旦。东部过一片丛林,便是滹沱河,队部不远处有几眼从地上插着碗囗粗的铁管,铁管喷射着滿管自流水,自流水不分昼夜往外喷射,铁管顶部出水囗处形成园状形流水,喷出有尺余高的水柱,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清澈而冰冷的井水日夜一直流出,将周边土地形成水泽世界,长满各样水草,草丛中流动着这般清泉汇聚形成一条小溪流向外围进入排水渠,自流水周边是二队的菜地,各样蔬菜需用灌概时,用铁锹挖开流水通道就流入需浇灌的田地,夏日的夜晚,蚊子不少,人们常让蚊子叮咬,疙瘩又挠又痒。印象最深的还是夜晚青蛙呜叫,“呱呱”的群体蛙叫声冲破清闲的夜晚。
五队在定襄西河头、三队在后营村,印象最深的是这几处都有这日夜往外冒的自流水井,初进场对这自流井非常好奇,心想既没动力又没压力,水怎样能从铁管中流出,几个小知青常在井的周边看个一直。有一年在西河头施工,夏日晌午天气分外炎热,人人都是汗流浃背,咱们常到水井边,洗洗头脸凉快凉快。听人说,出汗的臭足每当出汗后踏入冰冷水中,数次后臭足就不出汗了。听信此言,每平常去冲洗凉快时,又将脚踏入冰冷的水中。细想十大几岁的咱们确实没知,怎么不思虑双腿站在冰冷的水中,会受寒而致病。频繁的洗刷,臭足非但无治的不出汗,冰冷的井水致双腿大膝盖关节隐隐发疼,发展到最疼时行走都有困难,膝盖里好象有皮筋吱吱而响,后到医院治疗,针灸加吃药都疗效不大。后期发展成为了一个关节痛疼的真正病人了。这不便是因水而致吗?
六九年省五七干校搬到农场,七0年在二队区大范围种植水稻,我从队里抽到二队前来帮忙插稻秧。队领导说,你相关节炎可在岸上担运秧苗做些杂务就不消下水了。当到达二队插秧区,热火朝天的会战场面非常火热,从各队前来参战职工和埸部各科室抽出的工作人员,还有干校下放而来的学员老干部们。一早就汇聚在广阔的一起块水稻田里,红旗招展,高音喇叭中报道各参战员工的先进亊迹,一堰堰水稻田站着齐刷刷的人,弯着腰手拿秧苗,往水里插秧苗。看到大众干的热火朝天,站在稻田水里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做为二十多岁的我,正是年富力强,哪有不下水的道理。我忍着关节的痛疼,毅然下水了,四月天的早晨,刚一下水是有点冷,但插秧前各单位都带着农场自产烧酒,在腿上用酒擦关节部位,做了腿部防护,等到半前晌,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点儿亦不冷了,晌午经过一上午阳光照射,稻田里的水尽然有些热乎。经过几天稻田里盐碱水的浸泡,再加上阳光照射,挽起褲子露出出的腿部,连同关节部位成为了两条黑腿了。一连干了二十多天,关节痛疼不仅无加重,反而是愈来愈感觉到容易自如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曾经几年惧怕河水,夏天单裤里套有绒裤,关节部位还套有护膝,过河还得同亊背着过河。自从插秧后既不穿绒裤又不戴护膝,不仅不怕水,还愿待在水里,有踏水而行戏水的感觉。关节炎亦逐步好转,笫二年我又主动报名参加了插稻秧劳动,连续二年的插稻秧,竟将几年的顽疾彻底治愈。后与外科医生谈起此亊,大夫说,亦是怪事,亦许你年青有病快恢复,最重点是太阳中红外线与紫外线照射起了治疗功效。经过连续两年插秧,双腿关节又恢复如初,冥冥之中亦许是上天对劳动付出的一种报答。出现在我身上这段插稻秧插的把关节炎治好的奥妙之亊真实没巧不成书,才有了这段因水而致因水而治的故事。
二年的插秧既为干校种植水稻,贡献了自已力量,在劳动中还治好顽疾,况且还成为了队里的插秧能手。现总结插秧技巧,分享如下,左手抓一把秧苗,估记够种十余颗,左手握苗的同期大姆指兼做分苗。右手插秧的同期,左手已将秧苗掰开,上下手同期运作,这般插秧速度自然就快了,只是能听到往水里插秧的朴通朴通声。记得插秧时我与队中女知青刘金香是最快插秧能手,插秧中与参战的其它知青及工友相互学习,创立了深厚的情感,收获颇丰。回忆曾经插秧时的情景,过去半个世纪了,宛若便是昨天出现过的往事。
临近插秧结束的一天清晨,我迈着轻快的足步行走在干渠顶部便道上,干渠是从南至北通往伏虎庄的一条主干渠,渠的下边是便道,渠东部是二队队部所在地,西部即三曹,(北曹、中曹、南曹三村简叫作三曹),干渠两边便是农场稻田区,插在稻田里的水稻,每当微风徐徐吹来,形成浪花滚滚的绿色海洋。当太阳从东部二队方向苒苒升起,初夏的晨曦里,稻田宛如一片巨大翡翠镶嵌在绿色田野里,闪烁着生机勃勃的光泽。再看西部的三曹村上空,清晨灶烟朦胧,仿佛是一幅漂亮的水墨图,静谧而奥秘。
因为腿疾的恢复,心情非常爽朗。每当太阳从东边升起,倍感精力充沛,期待快乐的一天重新起始……
每当秋天来临,远望稻田一片金黄,像铺了金黄的地毯,一阵微风吹来,更像荡起一层金色浪花的涟漪。我骑车行走在秋日的田埂上,一路走一路看,看到沉甸甸稻穗颗粒饱滿,像一粒粒金子在阳光照射下一闪一闪好看极了。“呱呱呱”这是谁的声音?原来是小青蛙在稻田里跳来跳去,好象在说:“这饱满的稻粒,有你的功劳,亦有我的功劳,你插秧来我捉虫”。蝴蝶在稻田里翩翩起舞,小乌亦唱起动人的歌声,似乎都陶醉在这稻田的美景里。
俱往矣,五十数年过去了。老了的我,双腿曲伸自如,走路一点不痛。迄今爬高上梁,旅游外出能爬到山的最高处,就连年青人亦伸出大姆指,夸我腿足功夫好!此刻因为地下水位的下降,曾经的自流井亦没踪没影了,漂亮的稻田景像亦沒有了。同甘共苦过的许多农场老同志们亦已作古了……老了的我,还非常怀念知青年代的那时那刻,那农场热火朝天的插秧景像,将永远地凝固在我记忆的最深处,难以忘怀……
写于2022年元月
2024年2月修改
作者:樊义庭返回外链论坛:http://www.fok120.com/,查看更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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