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躺在妈妈的身边,半年一次的卵巢癌术后大复查顺利过关,她平静地睡着了,我却思绪万千。回想起这三年来与癌共舞的心路历程,回忆每一个治疗节点的跌宕起伏,这些刻骨铭心的经历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一切要从那个暗中而撕裂的冬天说起……
暴风雨前的稍许平静
2018年底,正值我的托管班二店开业,那段时间的忙碌中忽略了妈妈,大约三四个星期无去看她,一个周末,妈妈来找我,问我新店开业用不消她帮忙。我的工作伙伴小田一眼看出我妈似乎比前阵子瘦了些,并且脸色不太对,妈妈说,这阵子时常会感觉身体有些乏累,我告诉她多休憩,不行就去医院检测一下,妈妈说没事,再有半个多月会有一次单位离休职工的体检,到时候好好检测一下就行了。由于妈妈身体素质始终很好,一年前还挑战徒步登泰山并成功登顶,于是我亦就无放在心上,“天有意外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句话讲起来谁都懂,只不外咱们都习惯了平静和侥幸。
图1.妈妈患病前去登泰山
接下来的1星期仍旧很忙,有一天妈妈打来tel说不适症状加重并且胸闷,夜晚睡觉难以入眠,我告诉她那就不要等单位体检了,趁着医院离家近赶紧去医院做检测。夜晚下班后,老妈把检测的CT和彩超的单子给我看,报告表示有海量胸腔积液和少量腹水,大夫举荐去北京胸科医院做进一步检测。
图2.胸腔积液的彩超单
老妈问我,难道我得了肺结核吗?我拿着报告单,亦是很迷茫,由于平时无一丁点关联的医学知识的贮存,只能打开百度一条一条的搜着,和胸腔积液关联的疾患“胸膜炎”、“肺积水”、“肺结核”等我都逐一打开查看,唯独恶性肿瘤的词条被我直接pass,在我潜认识里,癌症不可能与我的妈妈有任何关系。我一边查看手机,一边安慰她,“安心吧,好好休憩一晚上,明天我就带您去北京”。
第二早晨,我起床洗漱之后,妈妈还无起,我推开她的房门,看到她竟然是坐着睡的,靠在床头上,腰后垫着枕头,呼气短而急促、脸色蜡黄,应该是胸腔积液压迫肺部,已然不可平躺。病情发展如此之快,出乎了我的意料,此时,我起始有些慌了,隐约感觉有有些不安……
最不可能的可能
路上接上mm,带上母亲一行三人直奔北京而去,为了错开早高峰,咱们出发得比较早,到医院时,天还没亮。挂了胸水门诊的副专家医师号,开单、抽血、做检测,一系列操作下来已近晌午,妈妈体力已然严重透支。大夫看了彩超结果,说胸水量太大,压迫肺部,必须住院做胸水穿刺引流。幸好当天有床位,给咱们开了住院单直接住院。
从门诊步行到住院处,必须过一条幽暗逼仄的走廊,走廊很长,病区非常多,七兜八转,我和我妹两个人搀扶着老妈,妈妈此时已经呼气急促,口唇青紫,显现很显著的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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