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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人的行走和飞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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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8-25 15: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说月报原创版》2023年第七期

“她为何受这么大的羞辱?她肯定、肯定被人欺负了!”收工回家路上,表哥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她此刻到底怎么样了?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他的手在颤抖,颤抖着拨tel。事件出现后,表哥始终tel,感觉好几个tel,都是无人接听。

出来打工后,表哥紧紧按住灵魂窍穴的门,不让灵魂随便跑出来。今天如此癫狂,我起始担心他的饭碗!高空作业,心稳神定,是最起码的需求。表哥你要挺住啊!

火速就下班了,回到出租屋,表哥始终不说话,还在一直tel,拨通后语速飞快地说话,我听不太清楚。表哥忽然说:“她把我微X删了,删了!为何为何?”

我连忙说:“会删微X,说明她生命危险,这是好信息,好信息。”

“哦,对对对,好信息。可是……会不会是别人删的?她弟?她爹?”

我用各样理由安慰他,穷以应付。表哥困兽同样,走来走去,神情恍惚、茫然,我老担心他会撞到墙上。有几次,确实撞墙了才回头。我该怎么办?他的痛苦千斤重,我要用什么样的安全绳,才可吊得住?啊?

打了几个tel后,表哥要出门。我问他去哪里?

“医院。”他边说边小跑起来。

我追上去,“咱们一块去。”

表哥停下脚步,“你不要去!不要去!”看他的表情,我只好回头。

当晚,我牵挂着表哥,心神不定,拉长耳朵捉捕门外的声音,不时探头瞧瞧窗外。忽然,手机咚咚咚响个一直,应该是表哥信息,我连忙翻看。才看几条信息,就像被人抽了几鞭,心一下紧缩起来。

微X朋友圈,信息铺天盖地,老乡群、朋友群、同事群等,所有的群,似乎都在转发那个可怕的视频,还有各样各样的跟贴、留言。最让我震惊的是校友群和老乡群里的留言,群里基本都用网名,非常多人我不晓得是谁。她们的留言,让我感觉都是陌生人。

“耕读一方”群留言:

小荷尖尖:在学校时看她就挺骚的,此刻这般不奇怪。我看是被老板包养了,争风吃醋闹翻了吧(表情包:撇嘴)

风正一帆远:太给学校丢脸了,有这般的校友真是耻辱(发怒)

人在江湖飘:就算被包养此刻不算什么,出了情况最少披件衣服吧?是不是有露出癖?

南征北战:这妞皮肤白、身材不错,这一摔非死既伤,真是可惜!(色)

……

都是朋友校友,怎么会这般说话?我感觉后背凉凉的。人活在这世上,不是所有的苦衷都能诉说,不是所有的冤屈都能够辩白,倘若不明真相,与其胡乱猜测,不如释放善意。难道不该这般吗?思忖一阵子,我想我必须有个态度,起始在手机上操作。

便是旁观者:亲们请不要信口开河,认识真相后再发声好吗?她很可能是受害者,同情同情她吧。

小荷尖尖:楼上的,你到底有是非?同情?难道她不是自己脱光、自己爬出来出丑的吗?

南征北战:@便是旁观者 你认识事实真相,你说说真相。如此丢人现眼,还会是好人?(傲慢)

仙人掌:她不可能被绑架到那屋里去的吧?愿打愿挨咱们瞎操心什么?(呲牙)

还有好几个帮腔的不怀好意地嘲笑。我感觉一阵恶意扑面而来!在网络中隐形,就能够无底线地恶语伤人吗?我被击怒了。

便是旁观者:你们为何这般冷酷无情?为何将别人的痛苦当作笑谈?善良呢?到哪去了?为何不善良一点?(发怒)

我是酒中仙:@便是旁观者 善良呢?到哪去了?(偷笑)

河边青青草:@便是旁观者 为何不善良一点?为何?(呲牙)

布谷布谷:@便是旁观者你便是一个脑残,她是好女性吗?值的你出头?洗洗睡吧,别招人嫌了。(撇嘴)

伴侣圈里跳出一篇文案,《可怜拜金女,裸体挂空中》。文案站在道德高处,痛斥拜金女要钱不要尊严。他懂什么实情,凭空发挥扯蛋,什么东西!此人有十万+粉丝,后面的跟帖,有的令人发怒,有的令人发抖。

我变换着微X名和头像,打开百度,翻开读书笔记,寻章摘句,四面出击。我无谓的抗,引来更加多的恶语相向、起哄、嘲笑。我从来被这么多人围攻过,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差点流出来。然则,我得保持发声,我不可让表哥觉得所有人都在笑话青梅,都在污辱青梅。青梅是我的学姐,我的老乡。

夜很深了,我听到几声蟋蟀的叫声。很奇怪,在这儿住了几年了,从来听到过蟋蟀的叫声。我可疑这声音是我心底发出来的哀鸣,孤独又苍凉。我悲哀地发掘非常多善良的人,会不由自主地随意掠夺他人的尊严,只要有机会,只要随大流,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随大流的大都数,杀人不见血啊!

想想青梅真是可怜,不管什么原由,一个青年女子,赤身,挂在空中,被万人目光叮咬,还被无数手机拍摄,却一点办法遮羞,最后无力坠下,受了重伤。而这段令她羞辱的视频,网上流传,被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浏览、议论……她自己以及家人,情何以堪!

我无数次想象,想象自己赤身体挂在半空,眼睛能看到的地区站满了人,她们睁着兴灾乐祸的眼睛,举着屠刀同样的手机,闪光灯一闪一闪,就像刀光砍将过来。而你只能吃力地抓住支架,顾得了生命顾不了羞耻,在生命和羞耻之间痛苦挣扎!那是怎么样的感受啊!

可疑,青梅的松手不是由于身体支撑不住,而是心理支撑不住,才任由身体作为自由落体的。

始终留意着“一匹竹马”,然则始终显现。我的心像秋千板悬在半空中。“一匹竹马”是表哥微X名。

那晚,表哥回来,tel不接,我和衣等着他,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醒来,已然过了上班时间。我慌忙穿衣冲出门,才发掘下雨了,大雨。心情一下松弛。蜘蛛人雨天不可作业,这是老天在帮忙,让咱们有回旋的时间。

我打tel回家,从老妈那里得知,青梅住在协和医院,还在救治。“造孽啊!”挂了手机,老妈的叹息声还在耳边缭绕。我冒雨出门,奢侈地打车直奔协和医院。

我一眼就看到表哥,他蹲在医院大厅角落里,低头刷着手机。几片废纸和塑料袋在他脚边翻滚。我边跑边叫着“表哥”,他反应,感觉他已筋疲力尽,就像在高空作业了几十个小时。他手指动作缓慢,表情呆板。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慢慢抬头,对我咧咧嘴角,好似在笑,又像哭。那表情,让我心里发毛。

“青梅怎么样了?生命危险吧?”

表哥慢吞吞地抬起头,答非所问:“你就能保准不被悬挂在那里?你就能保准衣服不被脱光?”声音失去魂儿,行尸走肉。

我无言以对,心被揪得紧紧。

雨连下了三天,咱们罢工三天。表哥天天跑协和医院。

表哥并看到青梅,她在重症病房。从她弟弟那里,我认识了大致状况。青梅命大,窗下恰好有个工具间,她落在屋棚上滚落地面,腰椎受伤,左大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虽然性命无忧,但腰椎的伤,可能导致瘫痪。

由于新冠疫情,医院只准许一个家属陪护,陪护人员还要定时做核酸检测。其他人,一律不让进病房。

阴雨绵绵的日子,表哥白日在医院走廊、大厅漫无目的地走动,游魂通常。我在不远处陪着他。他不时给青林打tel仔细追问病情。不知是服伺姐姐忙,还是烦,青林经常不接tel

夜晚回到出租房,表哥躺在床上发呆,静默着就像一段枯木。

坠楼事件还在发酵,网上腥风血雨。除了打tel,表哥不看手机。如此发呆的表哥,我觉得是明智的。无遮无挡,他怎么能应对万千毒箭?他只能缩成一团,躲在角落,慢慢舔舐伤口。

常常一整晚咱们不说一句话,我看手机或看书,表哥发呆。有时他会拿起一本书,然则翻一页就扔下。他经常用被子蒙着脑袋,无声无息。他肯定睡不着,我欠好

一个半夜,表哥忽然掀被跳起来,像陷入破案谜团的侦探忽然发掘新线索,他急促地对我说:“他妈的,他肯定骗她到家里要强奸她,她无路可逃,才上了窗台。肯定是!肯定是!我要去报案!”

我弱弱地回复:“那得有证据。”

“警察把那个混蛋捉起来就会发掘证据的!

“村里的阿珍你记得吗?”我问表哥。

“怎么不记得!”

“阿珍家人认为她是被男友推下楼的,可最后警方说是自s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表哥听不进去,次日还是去报案。无凭无据的,警察没理他。表哥转身去找那个老板。老板姓赵,小个子,白皮肤。表情淡定,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语不合,表哥和他扭打起来。表哥像一只野豹,几个保安都按不住他,最后被扭送派出所。他砸碎了机构办公室一起玻璃,后来赔了钱才得以脱身。回来后,他脖子上多了一道掐痕,额头上爬着一道血痕,不知谁弄得。

我问表哥怎么回事?他不答。良久,才恨恨地说:“那姓赵的王八蛋,倘若不是有保安护着,老子掐死他!”

表哥双目喷火,嘴角的肌肉跳动着。“我不会放过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每一个字,薄如刀片。

青梅出事后,那个赵老板的妻子去了医院,送了二万元。

表哥听说后,马上警觉起来,对我说:“会不会是那个女性设的局?做了恶人又做好人?她为何送钱?这合常理吗?嗯?”

夜幕包围下,表哥的脑海持续有问号浮起来,一个个钩扯着他的神经。会不会是这般?哦?会不会是那样?嗯?他不时自语,不时反问,有时自问自答。他表情专注,感觉他的魂儿,持续地在窍穴口进进出出。

表哥的想象力忽然疯长,像阴雨天的霉菌,时不时就长出一汪,又长出一汪。

从青林处得知,青梅摔下来的地区,确是那个赵老板的家。老溜曾带着几个侄甥去找老板,那赵老板说,那天他吩咐青梅去他家里拿一个文件,她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清楚,由于他在其它地区和客户谈项目。老溜她们打死不相信他的鬼话,但没办法,那机构的保安,虎视眈眈,站满四周。

不知为何,青梅对这事的原由闭口不言。老溜暴跳如雷她就像没看到、没听到。这有点反常。她家里报了案,警察来做笔录,她一言不发。她不说话,就没法立案。

真相,咱们都变得无力、无奈。

表哥心急如焚,失魂落魄,由于青梅坚决不见他。表哥去送钱,被拒绝,现金、转账,都不收。青林说,姐姐坚决不让收。表哥差一点揪着青林要揍他,被我拉住。

天放晴了,开工时,陈头打来tel,让表哥歇几天,担心他出差错。表哥冷冷地回答:“安心,我晓得什么重要,钱,钱!我没问题。安心。”陈头让我密切关注,有问题马上反馈。

表哥干活时一切如常,我不晓得他要费多大的心力,才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他的克制令我心疼、心酸。我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什么差错。

起始设闹钟叫醒,而后催表哥起床。而后把准备好的早点摆上桌子。原来我天天睡懒觉,表哥每日早上闹钟同样把我叫醒,为我备好早餐,就像我的保母此刻,该是我当保母的时候了。

近三个月的时间,表哥除了工作,便是去医院。尽管青梅始终不见他,他依然执着,弄得青林很烦他。

一个休憩日,表哥去医院,我看着他,用眼神问他。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过一会儿,轻声说:“她出院回家了,不告诉我一声。为何?”我轻轻拍他肩膀。我晓得,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表哥向陈头请假,说要回家一趟。我说:“表哥,我陪你回去吧。”表哥看着我,眼神忽而清澈,忽而迷蒙。“我很久回家了,我想爸妈,还有……舅舅。”表哥点头。我请了假。

我偷偷给舅舅打了tel

动车三个多小时,家乡就在眼前了。走近村头时,我看见那棵老樟树下,有两个熟练的身影。夜幕将临,人影模糊,似乎在晚风中摇晃。

舅舅好似变矮了、变得单薄了,感觉和妈妈差不多高了。头顶闪出头皮,两鬓稀疏,都是白头。他全部变了一个人!我看着妈妈,妈妈摇头,轻轻叹息。

“回家,回家,儿子。你妈煮了你爱好吃的红烧猪脚。走,走。”舅舅很少对表哥这么亲昵。他要接表哥的背包,表哥一扭身躲过。表哥一声不吭,把气氛弄得有点紧张。

我连忙说:“舅舅,有我的份?我爱吃红烧猪脚。”

“有,有,你舅妈煮了一大锅。”

表哥啃了六个猪脚,却不说一句话。我必须拼命说话,只啃了三个。舅舅和舅妈,似乎在接待一个乡领导,局促又慌张,不知说什么合适。我妈持续给我使眼色,我就成为了气氛担当,主持着这表面喜乐、内里哀痛的家庭晚餐。

表哥似乎吃饱了,他站起来,说一声:“我很困。”就进了自己卧室,关上门,关得无声无息。咱们看着那扇门,门板上任何信息。收回目光,我低头继续啃猪脚,耳边响起舅妈的啜泣声。舅舅轻声喝斥:“哭什么!”尾音低落。

回家路上,母亲的叹气声落叶般一阵又一阵。“你表哥到底中了什么魔,女子子又不是仅有青梅一个。”

“我弄不明白。不找女性不结婚又不会死。对了妈,你不要再逼我找什么女伴侣晓得吗?你要幸运你儿子是光棍给家里添乱。”

“胡说!”我妈用手甩我一屁股。

次日一早,我睡得正香,被我妈猛烈摇醒。“赶快起床,你舅叫咱们,快,快!”我睡意朦胧猜得到,定是表哥在折腾。

我家离舅舅家就几百米,走近他家门口,就听到舅舅发怒的声音喷涌而出。接着是碗盘破碎声,叮叮当当布满我的脑门。咱们加快了脚步。

舅舅在客厅里大步走来走去,大声嚷嚷,和昨晚的小心翼翼判若两人。表哥坐在碗柜旁,手里抓着一起碗。

“你到底有头脑?嗯?那样的女子你还敢要?她不要脸,你不要?”

!表哥手里的碗落地粉碎。

“你摔,摔!把这个家都摔了算了。你摔我要说。全村人都看过那个视频,她家在村里算丢尽了脸了!老溜那么老奸巨猾的人,哭得小女性同样。他再不敢出此刻村头樟树下了,出门戴口罩、戴帽子。那是没脸见人!晓得吗?……就算你脸皮厚,她此刻受重伤,可能一生要坐轮椅,这般子你还要上门提亲?你是不是猪脑?你想过以后怎么过日子吗?”

舅舅训骂的间隙,表哥不时摔碗摔盘子,好似给他爹助威。但我听出来了,只要说一句青梅坏话,表哥就摔一起碗盘。青梅是表哥心里的宝,决不容他人说道。表哥除了摔碗,还说话:“我和她说好的。”就一句,反反复复。

我完全是一个多余的人,这儿的局势发展,我插不上嘴,使不上力。我只能是旁观者。生活中的那些事,又能由我说了算?

门外一阵鸟鸣声让我走神,扭头窗外,看见一只鸟儿在枝头上点头翘尾,火速乐的样子。鸟儿一团饭就能吃饱,吃饱了就能愉快,哪像咱们尤其是表哥。当然,鸟儿是不是愉快,我不敢肯定。

舅妈只晓得流泪哭泣,感觉这是她应对生活的所有招数,悲哭,喜哭。我妈就不同样,接下来我妈的言行,让我刮目相看。明白了为何我爸在家里,唯唯喏喏。

我妈把舅舅拉到一边,对他耳语。后来我晓得了她说什么。她说:“这般硬扛不是办法,索性顺了他。你这儿子你又不是不晓得,不碰南墙不会回头。明天我和他一块上门提亲,我看他老溜有什么脸敢答应这门亲事!”

舅舅犹疑着说:“他要是不要脸甩包袱,那咱们不是自找的?反正他已然脸了。”

我妈说:“真这般,我有办法。哥你安心好了。”

舅舅看着我妈,目光将信将疑。我妈使劲点头,目光坚定,满脸的胸有成竹。

次日,天气晴朗,天边红,天顶蓝。一大早,四处鸟儿啁啾,不知是吵架还是唱歌。表哥挑着一对竹篮上门提亲。竹篮一头一只猪腿,一头一只公鸡、几捆线面。我妈走在表哥前头,像一场战役的先锋。这事当然轮不上我,我远远跟着。表哥胜过我亲哥,虽然我亲哥。表哥的心头大事,我必须是现场见证人。

路上的人慢慢多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明白过来,这些人流和我一个流向。这些兴高采烈的亲友乡邻,我忽然感觉她们非常可恨!网络上哪些出言不逊的人,必定便是这般的身影,这般的表情。

回家后,青梅成为了隐形人,再也不显现的人们的视野里。听老妈说,有一次她夜里睡不着,在门外透气时,看见青林推着轮椅,轮椅上的青梅,身影如鬼影,看着让人害怕。

青梅家门口聚集了非常多人,我估计,在村里的人,一个不少地都来了。他人的痛苦和笑话,只是他人的,局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到了青梅家门口,老妈伸手敲门,高声喊叫:“老牛,老牛!”

我看得出来,老妈不想进屋,她想让在场这么多人听到所有的对话,她要借助这般的压力,压低老牛家的头。此时,我觉得,我妈有点、有点……卑劣

开门出来的老牛显然不知出现了什么,一看这么多人,正想关门,表哥一个箭步上前,放下竹篮,一只门里,一只门外。老牛看着竹篮,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愣愣地看着表哥,吭声。我往前挤去,看见老牛的双眼蓄满泪水。他双唇抖动,嘴角有口水溢出。

“一松啊,请你谅解谅解我以前对你狠。我是当爹的,为了女儿……”

我妈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老牛,盯着表哥。

表哥很沉着,他说:“让青梅嫁给我,嫁给我!我会对她好的。”

围观的人们蝇群般嗡地起哄,七嘴八舌。老牛忽然蹲下来,抱着头哭起来。此时,青梅妈和青林出来了,上下哄着老牛,陪着流泪。

表哥又说:“让青梅嫁给我,咱们说好的。”

此时,青林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转身往屋里跑。不一会儿,表哥的手机咚地一声响,他拿起来一看,非常高兴,自语道:“她加我了,加我了。”跑到一旁无人处,他操作手机,紧张翻看。不一会儿,他面如死灰,颓然坐在地上。那样子,应该便是万念俱灰。

事后,我看到了表哥手机上的微X内容。

青梅说:“我有什么脸见人?我有什么脸嫁给你?你慢跑,回去工作,过自己的日子。”

表哥回复:“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会照顾你的,我会对你好的。你不可反悔,咱们说好的。”

青梅回:“忘了我,慢跑开。否则,我死给你看。”接着是一张照片,赫然一瓶农药,瓶子上的骷髅瞪着无肉的眼窟窿。

我想,表哥便是被这骷髅击倒的,他再也不说什么,掉头就走。我想跟着他走,老妈喊我:“过来,把担子挑回去。”

至于倘若老牛甩包袱答应求亲,老妈又有什么办法应对,此刻不得而知,由于形势还发展到那一步。这只能是一个谜了。事后,我曾好几次打探过,老妈笑而不答。

咱们请假三天,加上双休日是五天。第三天事情就告结束,但表哥还不走。第四天,他钓鱼钓了一天,在老地区。第五天一早,咱们回省城了。

表哥表面平静了,内心怎样晓得。我想,表哥应该是死心了,对青梅。人便是这般,钻到牛角尖里千难万难,一回头就豁然开朗。像我这般在牛角外面的,就很淡定。我便是不明白,牛角里又黑又窄,为何有人要往里面钻?

回来后,一切如旧,表哥又起始当我的闹钟,兼保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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